第184期 障礙平權主流化(2023年12月)
我的育兒歷程──障礙資源要介入
我是小齊(劉于濟),患有罕見疾病脊髓肌肉萎縮症(Spinal Muscular Atrophy, 簡稱SMA),終身需要依賴輪椅代步,24小時的人力支持才有辦法維持生活起居。我從小就不良於行,媽媽、外婆是我的主要照顧者。我的生活大致上,就是家裡與學校。我從小就讀家裡附近的學校,就讀普通班級,沒有進到特教班。長大後會想求學過程,覺得可能就是造就成年的我的養分。
上學的過程中,媽媽與外婆是負責接送。在學校的生活我就只能請同學幫忙協助。因此我從小就被迫練習,如何尋找願意幫忙我的同學,並且要懂得怎麼請他人幫忙與溝通。到了國中快畢業,媽媽覺得我體重越來越重,無法再負擔我的生活協助。因此就聘請外籍看護,協助我的生活起居。到了大學畢業換電動輪椅代步。我爸媽對於障礙者的態度,比較開放,覺得我想做什麼事,只要合法、合理的範圍內,就努力去執行。
家庭的支持下,我比其他的障礙者,比較高的自主權,因此我要做任何事情,就由看護協助我,我漸漸的也練習自立生活的自主。
在大學時期,透過朋友們的介紹,認識了現在的伴侶。我們在交往的過程中,雙方的長輩們都對於,要與一位重度障礙者交往,充滿了許多的擔心、焦慮。我家這邊會覺得女方無法負擔起「照顧」的責任;女方家長也覺得,我無法負擔起養家的責任,因而反對。在許多時候,路人看到我伴侶在協助我,都以為他是我的看護。這也反應出,大多數的人們,對於障礙者談戀愛,都會替非障礙的一方,感到擔心與許多負面的想像,充滿了刻板印象。
我自己對於感情觀,定位非常明確,感情與長照一事,不應該掛勾在一起,這是兩件事,應該要分開討論。在交往期間,伴侶有需要任何協助,我就會去處理,例如,送便當、處理生活中的帳單等等。他就專心工作。我一直都在從事障礙者人權組織工作。工作的關係,我常常接受媒體採訪。在交往的七年間,伴侶家的長輩,有看到我們正向的成長,並且我在工作上有一點成績。到了要論及婚嫁時,伴侶的爸爸挺身而出的支持我們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