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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期 社會工作職場安全(2014年09月)

替代性創傷是助人工作者不可避免之風險?

許多年前,在某個在職訓練的教學場合,我帶領一群助人工作者探討替代性創傷的風險,曾有一位助人工作者自傲地公開分享,他表示自己可以很清楚地與工作隔離,他與個案會談時就像醫療人員穿著白袍一樣,當他走出會談室,白袍一脫下,他就轉換了一個角色,把所有問題留在會談室,他不會有替代性創傷問題,白袍象徵專業角色,他可以清楚切割專業角色與個人生活,認為這是一種「專業」素養。當時的我,心中出現許多疑惑,對於這位「專業」助人工作者的分享至今難忘。我的一連串疑惑是,服務對象所經歷的事件,其處境與言語行為,與助人者本身的心智情感流動,可以輕易分開如同穿上或脫下一件白袍一樣的容易嗎?若無法快速隔離,就不專業嗎?

許多研究(Bell, 1999; Bell, Kulkarni & Dalton, 2003; Cunningham, 2003; Cunningham, 2004; Dane, 2002; Figley, 1999; Hesse, 2002; McCann & Pearlman, 1990; Pearlman, 1999; Sexton, 1999; 汪淑媛,2006;邱秀琳,2006;陳若璋、王沂釗、廖得安,2012)發現,與重大創傷受害者一起工作的專業助人工作者,會感染類似受害者的創傷,包括絕望感、憤怒、恐懼、惡夢、擔心個人的安全等,統稱替代性受創(vicarious traumatization)或次級創傷(secondary traumatic stress),源自工作者對服務對象創傷事件與情節的同理投入,以及助人者或照顧者與服務對象之間的情感連結,乃是與創傷者一起工作不可避免的職業風險。替代性創傷是一種動態的變化過程,如同影子一樣跟隨著,只要是能同理創傷倖存者,並且覺得有責任要幫助他們,都有可能經歷替代性創傷,其症狀與創傷後症候群(PTSD)雷同。Figley(1999)指出,事實上,這是存在已久的問題,只是被注意的比較晚,他目睹許多同僚以及朋友放棄創傷臨床工作或研究,主要是因為他們無法面對他人的痛。

替代性創傷與同理心相關,這讓助人者陷入矛盾兩難處境,一方面,助人者能夠同理想像,讓自己進入案主的情境,乃是助人工作者不可或缺之能力,但是在這同時,工作者的大腦、思考、以及情緒又不能自主地被案主的困境佔據,產生替代性創傷症候群,我們如何面對同理心的矛盾弔詭性?替代性創傷在過去二十多年在美國已經逐漸受到重視,但是,臺灣助人專業對替代性的認識並不是非常普遍,尤其是社會工作領域,相關研究相當稀少。然而,從事直接服務的社工員卻是替代性創傷的高危險群(汪淑媛,2008)。有社工員指出,當所服務的案主死亡時,多數資淺社工只能暗自哭泣,把傷感留在心中,因為他們認定這是自己的專業能力不好,所以情緒才會受影響(許祖維,2007)。為何助人者因案主而傷心哭泣,甚至悲慟,被認為與專業形象相抵觸,導致工作者必須克制,甚至壓抑不敢在同僚面前公開自己的情緒?替代性創傷究竟怎麼一回事?它真的是助人專業者不可避免的風險嗎?還是如同上述實務工作者,可以清楚與個案處境切割,不受影響?替代性創傷是否可以清楚被意識到,或者有時候它潛入潛意識中默默影響著助人者,卻無法察覺?如果替代性創傷很難避免,我們又該怎樣因應,如何平衡調節,不讓替代性創傷嚴重侵蝕工作者與專業品質?該怎樣因應,才能轉化創傷,厚實專業能力?本文將依序逐步探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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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佈時間:2015/10/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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