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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專訪

社工自我照顧及助人的修行路──專訪楊蓓老師

  楊蓓老師回憶,當年就讀輔仁大學社會學系時,臺灣尚未設立社會工作系,甚至連社工組都沒有。大學時的她發現學校沒有女童軍社,便決定自行創社,後來也因緣際會赴北歐參加世界童軍大露營,在歐洲大大開闊了眼界,經過一個月的見聞,回國後也讓她萌生應該做點正事的想法。

  當時已是大四的她,主動找上臺大精神科社工部的吳就君老師,提出希望實習的請求,便開始了一整年的精神科實習,那一年她課修得不多,幾乎天天待在病房中,與各式各樣的病人接觸。她說,對社工的初步認識,就是從這裡開始的。那些被貼上「精神疾病」標籤的病人,腦中常有一些奇異的想法與獨特的世界觀,激起她的好奇心,這段經驗不僅讓她看見「助人」的真實樣貌,也在她心中埋下了走上社工之路的種子。

在安康的現場,看見制度與現實的落差

  畢業後,楊蓓老師進入臺北市政府社會局,負責安康平宅的低收入戶與青少年服務工作,一邊工作一邊學習,她發現書本中的內容雖然有道理,但與現實仍有落差,這樣的實務經驗,讓她意識到若要真正理解與回應社會問題,光靠實務現場經驗或書本知識仍不足,也因此讓她有了想再進修的念頭。

  楊蓓老師離開安康平宅前往紐約進修社會學碩士課程,依然改不掉愛玩的個性。「我其實參加很多團體當義工,這也是我『愛玩』的一部分。」她笑說。但這些義工經驗絕不輕鬆,她參與過唐人街華青幫與義大利幫派械鬥後的善後工作——「白天活蹦亂跳出門的孩子,晚上卻變成屍體被送回家,那時候的震撼真的很深。」

  她也接觸到紐約當時已經在發展較為完整服務體系的遊民服務,這些經驗在當時的臺灣仍極為陌生,卻讓她看到社會工作可能擴展的無限面向。

從教學到制度觀察,關注的不只是專業還有人

  回國後,東海大學成立全臺第一個社會工作學系時,楊蓓老師被引薦到東海教書,之後結婚轉換至臺北大學任教。她在教學的過程中觀察到,當制度越來越傾向以控管取代理解、以表格取代互動時,社工逐漸被訓練成行政工具,當多重議題的個案出現,第一線社工很難得到支持,臺灣社會福利制度雖逐步建立,相對社會中的案件也越來越複雜,她提到:「我知道我們剛畢業的學生到了職場就會像炮灰一樣。」因此她的教學著重在社工自我的心理衛生及壓力處理的能力。

回到初衷:從助人到修行,再到教育的回饋

  後來,她離開臺北大學,加入法鼓大學籌備處,協助聖嚴法師生前構想中的教育理想。兩年內完成行政建置、教務規劃與制度申請,在工作量龐大、教育部評鑑壓力交織下,她說:「我覺得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,該離開了。」但人生的安排總充滿因緣,接著她又協助實踐大學社工系面對評鑑,一路陪伴專業教育繼續走下去。

法鼓山園區「社工舒活二日營」。(圖:黃仁達、林雅櫻)

心安,才能安身立命:自我照顧的修煉 

  長年關注助人者的心理韌性與壓力管理,楊蓓老師將修行與工作實務結合,推動社工禪修營,她表示有顆安定的心,在遇到混亂、挑戰、環境的變化時較能以安穩的態度面對,她以一位急診醫師的經歷為例——對方在疫情混亂時懊悔未練好打坐,錯失了以穩定心態應對危機的機會,這讓她更堅定地以禪修和練習、自我覺察等日常實踐來強化自我照顧。

齋明別苑「終身學習菩薩行」。(圖:吳秀貞、何雅惠)

走到內心獨立並不困難,是自然而然產生的過程

  楊蓓老師提到當內心安定下來時,會開始出現新的想法與視角,進而影響看待自己與他人的方式,這些變化讓人逐漸轉化與成長,也更有能力建立自己的思考脈絡與獨立見解,當帶著這份改變與世界互動,關係也會隨之改變。

  楊老師提到,她之所以與人互動時感到輕鬆,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身的安定,這份狀態也會讓他人感到放鬆。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本來就充滿影響與流動,而這份內在的穩定,不是天生具備的,而是透過練習培養而來,例如:禪修,透過內在的轉變,也會悄悄地改變與外界的關係。

  從精神科病房到安康平宅,再從課堂到禪修營,楊蓓老師的社工路,是一場助人也是自助的修行。她以堅實的實務根基與深厚的心靈修煉,為社工專業指出另一條可能的路——讓社工不只是制度中的齒輪,更是活出自己、也看見他人的人。

楊蓓老師。

 

採訪|黃琦、蔣麗音
撰文|黃琦
照片|楊蓓提供

發佈時間:114/05/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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